第25章 平行世界:圣诞节(1)

女贞路四号,点缀着各式精美圣诞饰品的餐厅里,德思礼一家其乐融融地围坐在被圣诞大餐压得喘不上气的餐桌边,享受团圆的家庭时光。

“嘿,姑妈。你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肥胖得宛如一头猪仔的达利·德思礼扬起手里的信封,对坐在身边同样肥胖的玛姬·德思礼说道。

“那是什么?我可爱的达利?”粗壮的红脸盘女人顺着他的话问道,她脚下的爱犬利皮哈吃哈吃地喘着气,在佩妮心爱的地板上流下了一大滩口水。

“一封信!”达利得意洋洋地说道,“一封写给圣诞老人的信。你说这世界上怎么还有白痴相信圣诞老人是真实存在的呢?”

“把信还给我!”坐在桌角的哈利猛地伸手摸了摸口袋,他写好的信不见了——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达利偷走了他的信。

弗农响亮地嗤笑了一声,佩妮对此毫无反应,她正忙着用视线杀死地板上的污染源。

达利开始用一个七岁男孩能拥有的最大恶意大声朗读那封从表弟手里抢过来的信,“亲爱的圣诞老人:我知道我这一年表现的不够好,对此我很抱歉,但我相信我肯定没有在您的淘气清单上——”

“可真有自知之明,你也不想想这一年你惹了多少麻烦。”弗农喝了一口蛋酒,大声牢骚道。

“要我说你们就是太好心了。”玛姬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要是我的话,在门口捡到这个拖油瓶时就会直接把他扼死。”

什么叫惹麻烦,被达利追打着跑过操场然后跳上房顶躲过一劫吗?哈利咬着牙恨恨地想,他努力忍耐着不去反驳。但他不能在圣诞节被关禁闭,虽然每年圣诞节玛姬姑妈都会来,并且以奚落他为乐——毕竟这是圣诞节。

“无论如何,我真的希望您能在这一年里帮助我。”达利继续念信,“我想要一件像样的圣诞礼物,除了衣架、旧袜子或者零食赠送的塑料玩具以外的礼物……”他瞟了一眼自己的表弟,“我的拳头你要吗?”

“不知感恩的小畜生。”玛姬厌恶地皱起鼻子,“你姨夫姨妈供你吃穿,你还不知好歹贪得无厌……”

哈利攥紧了拳。

“然后,我希望有其它亲戚,或者我父母的朋友来,接我离开德思礼家。”

“哦,我也希望。”弗农冷笑着说,“我巴不得摆脱你这样的累赘呢。”

“你父母的朋友?我可都听说了,你父母那样的混子无赖、社会的蛀虫、无耻的乞讨者——他们甚至连一点积蓄都没有,他们能有什么样的朋友?”玛姬又喝了一大口蛋酒,“你这样不知感恩的小畜生也许正合适去跟那样的人一起生活——”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的灯就开始闪烁,然后“啪”的一声炸开了。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碎玻璃落了满桌。

“哦!天呐!”佩妮也跟着尖叫,“玛姬你没事吧?”

“你!”弗农怒气冲冲地盯着着哈利,显然把炸开的灯泡算在了他头上。

哈利不明白为什么灯泡炸了也是他的错,但他抓住机会夺过达利手里的信往外跑去,左躲右闪地避开了弗农姨夫抓过来的手,冲出了女贞路四号。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但他不想留在姨夫和姨妈家里了。

实际上,与其说哈利相信圣诞老人是真实的,不如说他始终希望圣诞老人能够实现他的愿望,带他逃离苦海。

圣诞老人为什么不能是真的呢?你看,他身边不也有很多神奇的、不怎么寻常的事情发生吗?就像一夜之间变了颜色而不那么丑的毛衣,又或者在被追打的时候突然飞起来——圣诞老人为什么不是真的呢?

在他跑上马路之前,暴跳如雷的弗农姨夫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揪住了他的毛衣领子。

“你往哪里跑!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家有个怪胎吗?”震耳欲聋的怒吼在哈利头顶炸开,“你准备在碗柜里待到复活节吧!”

没人来帮他,圣诞老人确实不是真的,哈利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想着。

在被拽回屋里之前,他用力把手里的信揉成一团,向前丢出去。

“我恨圣诞节。”黑暗的碗柜里,男孩缩成一团,闷闷地说道,“我最讨厌圣诞节了。”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那封写了愿望信纸在寒冷的街角自动展开了,被一阵不存在的风吹起,飘向月亮。

好些人都期望自己能够拥有和动物交谈的能力,但是要让被妖精血赋予了跟动物沟通能力的奥利弗来说,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事:你的宠物会对你絮絮叨叨,跟你谈条件,并且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比方说现在,他刚刚连夜解决了一个吸血鬼制造的低级吸血怪物,骑着摩托车回到BPRD的总部——那个吸血怪实在是太弱了,抠门的局长连辆专车都没给他派。

男人在门口下车,摘下头盔,紧了紧围巾,跟圣诞节加班的可怜门卫打了个招呼。趴在岗亭边的大黑狗一骨碌爬起来,摇着尾巴汪汪叫。犬吠声落在他的耳朵里自动变成了他能理解的意思,【嗨,奥利!任务怎么样?还顺利吗?想我了没有?】

也许因为奥利弗是整个部门里唯一能跟动物沟通的探员,这条BPRD的编外成员对待他相当话唠……说真的,这条狗智商高得甚至不像是一条狗。

“没想。”奥利弗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狗今天殷勤得过分,指不定捅了什么篓子。

跨进大门的一瞬间,苍白得像雪一样的男人恢复了他身为崇月妖魔的样貌:紫灰色皮肤,尖长的耳廓,被黑色虹膜挤满的邪恶双眼。在五年前的一场灾难里,奥利弗选择了拥抱他曾经无比痛恨的妖魔之血,获得了妖魔的全部力量。作为代价,人类奥利弗·奥利凡德不复存在,那副白发红瞳的人类外表反而成了一种一种累赘,一种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会使用的伪装……不过这也无所谓,他的家人里本就没有正常的人类。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们乘上电梯,前往BPRD总部位于地下的主体部分。奥利弗没忍住,弯下腰揉了揉大黑狗油光水滑的皮毛。

这狗是他们几年前在一次任务里救出来的唯一幸存者,似乎因为受到了超自然力量的影响,它似乎成了某种超自然狗,对一些魔法痕迹相当灵敏。这狗相当聪明,又有能够沟通动物的自己在,局长高兴地接收了一位不需要工资的动物探员。

【我听丽兹说她要做圣诞蛋糕,我也要吃。】

“门都没有。”奥利弗残忍地拒绝了它,“蛋糕里有太多成分狗不能吃了。”

【拜托了,今天可是圣诞节——】大黑狗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盯着奥利弗。

“那也不行,听着布莱克,你不是条小狗了,你得为自己的身体负责,你必须按照医生给的健康食谱吃饭……等等,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电梯门打开了,奥利弗狐疑地吸了口气问道,“感觉就像……”

【什么东西糊了。】大黑狗肯定地吠道。

“嘿,小子,谢天谢地,你可算回来了。”地狱男爵正站在电梯门口。这位高大的红皮肤恶魔穿着日常穿的土黄色风衣,叼着根雪茄,看上去正要出门,“赶紧的,买几袋面粉回来。”

“什么?我们的后勤人员呢?”

“都放假了。”地狱男爵一巴掌把奥利弗拍回电梯里。

“可我才刚回家——”

“或者说你更愿意去清理那个可怜的、粘满烧焦的碎火鸡肉的烤箱?”人鱼亚伯在地狱男爵背后探头,“那太好了,我去买面粉。”

“不了,还是我去吧,顺便遛狗。”奥利弗想都不想缩回了电梯。

他骑着摩托赶往最近的超市,昨天夜里下过雪,细碎的雪沫飘在半空中,但感觉并不是很冷,因为大黑狗蹲在后座上,就像个毛茸茸暖烘烘的大靠背。

可是BPRD的探员能顺利地买到面粉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嘿,奥利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什么?人类的食物必不可能——我最多告诉后勤让他们给你换一种狗粮。”呼啸的风声中奥利弗还以为是大黑狗在跟他讲话。

【说话的不是我。】大狗在他背后无辜地吠道。

“那是谁——哦,是你啊,杰克。”奥利弗暼了一眼后视镜,一个穿蓝色毛衫的白头发少年坐在横放的手杖上,悬浮在半空。

杰克·弗洛斯特,或者杰克冻人,随便你怎么称呼他,这家伙是民间传说中的雪精灵,带来冰雪跟霜冻。现在加入了守护者联盟,跟其它古老的精灵们保卫孩子们的信仰、希望以及最宝贵的想象力。

“所以怎么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帮圣诞老人准备礼物或者什么的吗?”

“问题正出在这。”始终是少年心性的雪精灵难得地表现出忧心忡忡,“圣诞老人罢工不干了。”

“什么?”奥利弗震惊地一脚刹车停了下来,他瞪着杰克,“圣诞老人?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每年圣诞节,圣诞老人都会给好孩子名单上的小孩送去圣诞礼物。那些来自真正圣诞老人带有简易保护魔法的小礼物往往混在孩子们的礼物堆中,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父母送的吗!

就奥利弗对守护者联盟的了解,除非世界末日到了,没有什么能阻止这个硬派作风的老爷子送礼物。

“你也听说过圣诞老人会给坏孩子送煤球的传说吧?”杰克拄着拐杖轻声说道,“你要知道,这个传说可不是空穴来风——”

“每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古老童话,最早的时候,可都充斥着黑暗和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我更新了√

这是一个奥利弗没有去霍格沃茨的平行世界的短故事,大概三章吧√

纠结了很久(真的很久),最后决定写完这个回来直接就接鬼妈妈的剧情了,我把大纲里原来的一些东西砍掉了——毕竟是一些政治不正确的东西,写出来大约会被骂罢。

毕竟在我原来的大纲里,斯内普教授并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白花,虽然我觉得这是一篇狮院文,都到这里了也不会有什么教授过激粉在看,但跟人吵了一架后我还是决定夹紧尾巴做人,把一些可能扎到别人痛脚的部分弱化掉。

当然了,这可能会造成一些交代不清啊,情节模糊啊,不连贯啊……之类的问题,让本来就很差劲的文更差劲,但我为爱发电又不靠这个恰饭,只是想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所以为数不多还在看这篇文的观众大老爷们凑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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