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加入

火红眼,七大美色之一,窟卢塔族人所持有。

写轮眼,最强血继限界之一,宇智波族人所持有。

一时说不清楚什么感受,当从里兹口中得到这个种族的信息时,希音第一反应问:“他们很强?”

里兹摇头:“他们世代隐居。”

她无声地嘲笑,似乎看到某种可能的未来。

里兹本想反驳,但看到她的眼睛,似乎明白什么,话锋一转好奇地问:“我早就想问,为什么你的两只眼睛花纹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她摸摸左眼:“这只眼睛曾经瞎过,现在这只是我朋友的。”

“那他……”

“自杀了。”

“……”里兹后悔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看里兹懊恼不已,她倒没有特殊感受。移植这只眼睛之前,她也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刻骨铭心,但当她通过这只眼睛看世界时,心里却充满了温暖的希望。

不管怎么样,那个人的力量将一直与她同在,永远保护她。

她以前不屑于向别人解释,但现在她可以好心地安慰里兹:“没有关系,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了结自己,如果他知道他的眼睛能够帮助我复明,那他一定会欣慰的。”

“说起来绮多小姐曾说你的身体里有三种DNA的存在,除了这只眼睛,难道你的另一只眼睛也来自他人?”见她心情不错,里兹干脆多问她一些。

火车转弯,阳光通过车窗洒在两人脸上,希音起身拉上窗帘。重新坐下后,她将一只手臂放在桌面上,掀开衣服。

洁白漂亮的手臂光滑水嫩,就像神的造物。

“在来到这边之前的几个月,我刚经历过一场手术,”她缓缓道,用手指点点皮肤,“宇智波族的眼睛虽然强大,却有着无可避免的弊端,使用太多视力会渐渐丧失,到那时也会失去眼睛的能力。解决的办法就是移植另一个种族人的细胞。”

她简略说:“可那样也有弊端,那个种族的细胞力量强大,繁殖力强,会像癌细胞那样侵蚀人的身体。虽然宇智波和那种细胞适应良好,还能通过它获得更多的力量,但我的身体仍然会出现些小的问题,譬如,这个地方之前血管爆裂,差点失血过多死掉。”

再譬如,她现在无法使用忍术,那些经过特殊培养的木遁细胞,生命活力比最初的要恐怖得多,它们侵占她的经脉,令她无法调动自身的查克拉——这也是后来她才发现的。

里兹专注地盯着她的手臂,大概是在困扰如何抓她去研究,看会儿手臂又看看她,如此反复几次后他长叹一口气,向后靠在坐背上,脸歪到一侧:“真想去那边看一看。”

他纠结的时间没有多久,火车到站,陆续上来乘客后车轮再次启动。有两人来到他们身边,一个看起来又高又壮,另一个是个又小又矮的少女。

这组合怎么看怎么眼熟——希音暼了一眼,才忽然想起风心和千乃这两个难缠的人。

然而那两人一坐下,矮个子马上脱去长长的假发,露出麻花图纹的头皮,用一口糙汉子的声音和他们打招呼:“里兹!还有,宇智波希音!我叫阿尔德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希音差点没维持住表情。

而壮汉看了眼一屁股坐在里兹旁边的阿尔德克,默默选择坐在过道另一边的空座位上。

“德鲁。”他低声报自己的名字。

刚准备往里坐坐让位的希音:“……”

好吧,是她多此一举。

她又坐回正中间。

到了现在,她才逐步了解自己将面临的事情。

三人寒暄之后,里兹情绪激昂地指着她:“她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尔德克思索着摸索下巴:“你是说她?看起来不太机灵,做个难过的表情来看看。”

希音:“……”

好在里兹也觉得过于直接,显得十分鲁莽,插嘴解释他们将要完成的事业。简单来说他们想要编撰一本民族百科全书,对一个叫窟卢塔族的民族非常感兴趣,想要了解他们文化,可是这个民族对外界很排斥,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窟卢塔族的聚居地,但又对如何接近这些人一窍不通。

里兹认为眼睛同为红色,宇智波希音可以以此为借口混进窟卢塔族。

听起来非常无聊……希音道:“我可以帮你们搜索他们的记忆,这样不是更快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不要!”

德鲁闷声闷气道:“更重要的是心的感受,如果直接搜索记忆,那得来的资料会缺乏真实感。”

“不错,”阿尔德克抱臂点头,“就像那个原始部落菲克斯族,如果不是长期与他们共同居住,仅仅通过对话根本无法理解他们对自然的看法。他们的语言也非常有意思,竟然和距离不到十公里的另一个民族完全不一样。他们和其他民族格格不入,简直就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可他们又的的确确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几百年。”

“所以希音,反正你也想躲避债务吧?窟卢塔族生活的地方完全符合你的预期,我们会帮助你与他们同行同住,但前提是你要每天记录你所看到的一切,把最真实的感受记录下来。”

为什么相信她?

宇智波希音不理解,她耿直地问出这个问题,里兹三人的答案也意外地耿直:“因为你通过了协会的考验,心理正常,值得信赖。”

“那么希音你呢?为什么答应我们呢?没有我们你应该也可以完成自己想做的事。”阿尔德克说。

她回答得不假思索:“因为暂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但很快她又后悔答应这三人潜伏在窟卢塔族当中。

她假装被打昏后,被送到镇上的旅馆。送她的窟卢塔族人很快离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七天,她也没有等到那人回来,为此她还被三人组嘲笑毫无演技,以致被人看穿。

但她确确实实努力去演了啊!

扮演歹徒的德鲁坐在她房间削苹果皮,那个苹果还不及他的掌心大,因此削到一半时这个大块头因为不小心将苹果捏烂,生气地连果肉带果核一起吞进肚子——还不如不削。

她坐在桌前浏览电脑,手指不断敲击键盘,在偏僻的小镇网速慢到爆炸。点进一个页面,慢慢等待屏幕加载,一分多钟后,她看到了想看的东西。

小个子阿尔德克吸着果汁站到她身后:“嗯?结业证书?”

是的,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报班学习,她终于不是社会上的文盲了!

她可以找正常的工作了!

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她终于,终于可以做回正常人了!

她要当社畜,当厂狗,当苦逼的打工人!

“太没追求了!你应该去考猎人执照啊!”

阿尔德克捏爆饮料瓶,他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甘于平凡,抓住自己的头皮来回摩擦,“以你的能力,大部分职业猎人的工作都做得来,你能为这个世界多少贡献!清醒一点啊!”

德鲁坐在后面默默地点头。

但她已经疲于奔命,对猎人没有任何兴趣,坚持己见绝不动摇,看得阿尔德克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

在他的爪子蠢蠢欲动时,里兹突然从开着的窗户跳入房间,他激动道:“来了来了!”

谁来了?

窟卢塔族人!

两人连忙挤进柜子,德鲁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选择躲到她的床底,庞大的块头顶得坐在床上的希音身体一歪。

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

这种突发情况她没有排练过啊!

她该做什么?

脚步声停在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僵硬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兰。

希音记得当时是他在跟踪自己,她曾悄悄放慢速度好令他能够跟上她的脚步,但现在她必须装作不认识他。

“……”

两人瞪眼一会儿,希音首先做作地捂住嘴巴:“您是,救了我的那位先生?我听旅店老板说过,是您替我订了个房间,还替我请了医生。”

她将人请进屋,询问他的名字,并递上茶杯,说自己会努力赚钱还给他。

这个叫阿兰的窟卢塔族的年轻人便很不好意思,说这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做的,然后他握紧茶杯,紧张地问:“希音小姐,你要找有特殊眼睛的人,是为了什么?”

她在心底措辞一阵,才落寞道:“因为我想有个家。”

里兹说过,如果不知道怎么做出反应,只要装可怜就好。

“那,如果不是那种人,也依然愿意接受你呢?”

希音惊愕地微微张开嘴巴,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年轻人已经先红了脸,磕磕巴巴道:“族长说,说如果你愿意永远留在族内,不再外出离开这里,听从安排,遵循族中规矩,并且,并且……”

他的脸彻底红透,低头扭捏地不敢看她:“以后只与族人通婚,就能留下来——我们绝不是趁人之危,逼迫你加入我们!只是,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年轻人诚恳道:“我们会将你视为亲人一样对待,真的。”

这世界未免有点魔幻。

希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期间年轻人按耐不住,几次问她是否答应。

也不怪他着急,这段时间他花费太多精力去劝说族长与其他族人,他的表现让其他人惊奇,有人揶揄地问他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他义正辞严地说他只是同情那个女人,并且认为那个女人善良又可怜,他们应当帮助她。

……他可不会说他满脑子都是女人微笑抚摸野猫的样子,那绝对会被其他人嘲笑的。

结果族长居然被他说服了,还让他去问一下那个女人的意愿,前提是女人不知道窟卢塔族的秘密。

等待回答的时间太久,阿兰几乎绝望,他自暴自弃道:“果然还是不愿意吧……不过你可以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直到你彻底恢复为止,我会替你付账,不用担心。”

这真是个大好人。

“我答应。”

“我马上离开——呃啊!”阿兰惊喜地望着她。

女人羞赧地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冲他笑了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阿兰却比刚才还要紧张:“为什么要答应?你不害怕我们会伤害你吗?”

“因为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对吗?”女人理所当然地说,“而我一无所有,你们却一点也不嫌弃,这样看的话,反而是你们吃亏。”

阿兰呆呆地睁大眼睛,他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忽然双颊爆红。他将脸埋进手心,又缓缓趴在桌上不敢再抬头。

“你不舒服吗?”女人疑惑,她起身想要上前查看,却被阿兰大声制止。

“不要!我没有不舒服!我、我就是、就是……”他说不出词,“不不不、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请您先不要理我,看看别的地方,我马上就好。”

又过一会儿,他才叫女人转过头,虽然有整理过情绪,但脸上的皮肤还是有些许红晕未褪。他不敢看女人的表情,眼神飘忽地带她下楼结账,出门。

他特意带来两只陆行鸡,本想伸手扶她坐上去,可女人却新奇地看看那只巨大的、像鸵鸟的鸡,一脚踩蹬上鞍,熟练地牵起绳子控制鸡头。

“我学过骑马。”她说,安抚地摸摸鸡头。□□的畜生温驯地抬抬脚,未显半分不适。

阿兰:“哦。”

好失望,错失了靠近的良机。

但是为什么呢?当她说出会骑马时,微微扬起嘴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锐利的目光就像在观赏失败者。

那也许是错觉,阿兰不由得多看她一眼,她又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带着些许对未来的茫然,忐忑地抿了抿嘴。

他的脸发红,心砰砰直跳。

好像写成了玛丽苏,当过渡章吧。

希音曾经做过大名的护卫,在此期间学过骑马,但基本上只在重要场合骑,为大名做面子工程,所以习惯冷傲地看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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