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七海轻而易举地为我们解了毒,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没有把女忍交给村民,简单说明山上的野兽被消灭干净后我们拿到了任务的报酬。夜晚七海老师独自带那女忍离开,清晨回来时那个女忍就不见了。

沉默地吃光了村民给我们准备的早饭,下午耳朵终于能听见一些声响后,七海老师带我们踏上回木叶的道路。

我们默契地没有询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下落,可是谁都清楚她的下场是怎样的。昨晚七海流利地折断了那个女人的四肢,动作标准惊艳,我们虽然听不到惨叫声,跟在七海的身后也能看到女人即使昏过去也惨白的面孔和扭曲的表情。

谁也想不到外表和蔼的七海老师竟然是手段这样残忍的人。回去的时候浅井故意走在最后,拉住我的衣角,等回到村庄我发现被他捏住的那块布料已经被汗水湿透。

或许明白自己在学生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七海老师一直没有主动和我们交流,他两次离开去做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在回到木叶后,有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再见到他。

假期是提高能力的好时机,佐助缠着我每天早上给他做特训。体术、忍术、幻术,我会的东西也是鼬所掌握的,我把他教给我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教给佐助。果然鼬以前对他弟弟太好了,不舍得他吃苦,一点危险的东西也不让他触碰。但是到了我手里,佐助三天两头就会因为受伤而被我背回家去,这样做的结果是,佐助肉眼可见地成长起来了。

佐助回到学校的那天,消失一段时间的七海老师以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懒散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又接受几个无聊的D级任务后开始慢慢接触C级任务。有时候会和同届的毕业生一起执行任务,时间一长他们对我的印象就从“沉默寡言的宇智波”变成了“宇智波的天才”,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拜浅井所赐:他人缘好,又聒噪,到处宣扬在任务中所有人的表现,我的那部分被他特意夸大,导致现在很多人都在拿我和卡卡西做比较。

啊啊,有写轮眼的外族人和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啊。

渐渐地,所有人开始幻象我拥有写轮眼的样子。

我“开”写轮眼的那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不常注意营养和作息,我的第二性征来得要比上辈子要晚一些,却来得异常凶猛。

照常和佐助进行对打后,我正要招呼佐助回家吃早饭,忽然肚子就开始不舒服。在忍者世界待了太久,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有人给我下毒,直到下半身变得又湿又热,才发现是多年没有见过的亲戚来找我了。

回到公寓,我盯着马桶里的血水沉默不语。

揉着肚子从厕所里走出来,迎面看到一脸担忧的佐助,安慰他我没事后我让佐助替我去和七海老师请假,自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久违的鼬。

满地的残肢碎体,血月朦胧,我坐在地上,怀里是昏迷的佐助。鼬站在我前面,脸上的法令纹还是那么突出,头发难得的散落着,眼底都是鲜血。

“鼬。”我听见自己平静地和他对话。

他轻轻“嗯”了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问。

他笑了笑,手指放在自己的眼皮上……眼球剥离□□的声音滋滋啦啦,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眼眶中流出。鼬保持着微笑,将眼球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朝我伸出手,似乎想把那血淋淋的东西拿给我看。

“你干什么!”我叫了声,猛地睁开眼睛,血红的眼睛微微震动。

鼬,鼬他挖下了自己的眼睛!这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极品!

“……希音?”

好半天我的意识才回到现实,我摸了摸小腹,休息足够它已经不再发难,粘腻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我坐起来,忽然想起刚才似乎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头,看到来看望我的队友和老师一个不差地站在我的床头。见我注意到他们,浅井关心地询问我的状态如何,而我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了七海三津的身上。

这个感知型的忍者,正蹙眉探究着我身上查克拉的变化,似乎在考量该怎么将我的情况上报给其他人。

水户的眼神一言难尽,又在庆幸,又在忧虑,总之,是在分析我的状况。

这两人……我按下心中的警铃,而这时浅井才发现我的眼睛里多出了几枚小蝌蚪。

“诶?!!!!”他睁大眼睛,还以为我生了大病,“希音!你被怪物寄生了吗?”

……滚啦!你才被寄生了呢!

好吃好喝在家里住了几天,我被七海老师单独带到三代目火影大人地面前。

这个老人一如既往的慈祥,奈何他脸上的老人斑实在刺眼,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老人味儿。

“哈哈,我们木叶又多了一个天才。”火影大人笑着说。

他在我的档案上画了几笔,然后问我,“希音,想不想参加特别上忍的考试?”

我的回复很快,“不。”

“这倒也是,偷偷超越同伴独自领跑的感受是孤独的。”这位火影大人自说自话地给我想出一个理由,却自作聪明地擅自把我安排在明年的中忍考试的参加名单上。

我拒绝不能,只好答应。

离开火影楼时七海老师安慰我让我放宽心,却让我先回家,自己转身回到火影楼内。

刚刚和火影大人分开,他不可能是去见三代目,但我也猜不到他的目的,只得自己回到公寓。

我被佐助拉到了训练场。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三勾玉的威力,我的行动告诉他,即使开了三勾玉,他的一举一动也只不过从“1 2”变成了“1 1”那么简单。

差距变化不大并不是写轮眼的威力问题,单纯是他的上下限几乎没差的缘故,我放水放到连幻术都没用!

一掌停在他的脑门前,他的刘海被掌风吹起,我放下手,看到他惊愕又羡慕的眼神。

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就失去了高光。

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他又想起了鼬的那双万花筒。——我想起之前那个噩梦,自己也瞬间惊了一身冷汗。

鼬……我又一次在心底默念他的名字。

小宇智波备受打击,郁闷得连晚饭都吃不下,不过还是乖乖地洗完碗才回屋睡的觉。我坐在书桌前,忍术卷轴摊开,却无心学习。

书桌放在窗台下,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外面的环境。

暗处原先监视我的人应该还在工作着,角落里似乎还多了几个人,看来我开眼的事情木叶的高层还是很重视的。

“嘎~”

明月当空,寂静无声,乌鸦的嘶鸣仿佛一个提醒,我一下子坐直身体。

我好像听到了刀身入体的声音!

佐助!

我心底在警觉!

没想到下一秒房门被人打开,佐助抱着被子出现在门口,扭捏不安地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蓝色小睡衣。

“希、希音,我可以在你这里打地铺吗?”他说着自己红透了脸。

“做噩梦?”我问他,走过去把被子抱到自己手里。

佐助做噩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最初我们住在一起时他常常半夜惊醒,窝在床上哭泣不止,都是我陪他一直待到天明。最近倒是没有了这种情况,也许是今天想到了鼬,他这才“旧疾复发”。

我把自己的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他的被子铺到旁边,拍拍床沿,“一起睡。”

外面在死人,不管是村内部的争斗还是外来入侵者,我可不敢让佐助离开我半步!

可是这小子根本不懂我的好心,死活不愿意跟我睡到一起,我强制把他按到床上,威胁他不马上睡觉就把他扔到垃圾桶里。他这才老老实实地自己躺好,却多余地用被子蒙住脑袋。

我躺到他的旁边,看了眼窗外,把灯拉黑。

“希音,”安静了半晌,佐助问我,“你觉得我能打败鼬吗?”

我实话实说,“下辈子吧。”

“……”

打击他自尊心了——我换个委婉说法,“你太小了。”

佐助拉开被子,露出白净的嫩脸,“我不小了!”

“你知道为什么鼬会留下我吗?”我打算给他讲个睡前小故事。

“你说过,他失误了。”

“鼬从来没有失误过。”我订正他的看法,“因为他想要写轮眼,另一双万花筒写轮眼。”

即使黑暗里我也知道佐助在用他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我抚摸着他的眼角,好像一个邪恶的巫婆。

“万花筒写轮眼地开眼条件是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死去,或者亲手杀了最爱的人。”

“所以他才杀了那么多人?!”佐助惊骇。

“哼,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有了那双眼睛,不然止水为什么突然死去?他杀光族人是害怕有一天被人超越,可是他唯独留下了你和我两条性命。”

“……”

“万花筒写轮眼每用一次就会封印一部分,唯有两双血亲的万花筒力量融合才能获得永恒的眼睛。所以,他才留下了你和我。”

“为的就是有一天你会杀了我,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从而与他的合二为一。”

污蔑鼬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我大言不惭地说着他的坏话,却被佐助的一声尖音的“闭嘴”打断。

他隔着被子紧紧抱住我的手臂,涕泗横流,湿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气息颤抖。

“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不会,不会的!”

他一遍一遍地哭诉着。

嗓子有点干痒,我说不下去了。

“睡觉吧,佐助。”

我把他推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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