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杜牧云接了个大案，每天忙到凌晨，整个人气压越来越低，气场让不熟的人看了都怕。

每天从律所回家就飞快洗漱休息，整个人和生活社交完全脱节。

杜牧云不喜欢这样。

他已经好久没有玩游戏了。

最近正好是节日，游戏公司肯定出了许多新活动，说不定有很多节日限定卡牌……

他好想要。

又是一天下班，走出律所已经凌晨两点，室外寒冷，无车无人。

杜牧云走到律所对面的停车场，开车回家。

到家后飞快洗漱完躺床上。

杜牧云困得眼皮子打架，勉强打开手机看了眼自己在玩的游戏官博，果然最近出了新卡，还有许多肝游活动。

杜牧云无声叹气，心碎地退出微博打开手机私密相册。

里面都是他“老公”们的截图或是同人图。

杜牧云打算最后看几眼就睡觉。

手指右滑，右滑，右滑。

越滑越困，杜牧云眯着眼，在滑到最近存下来的一张图时，突觉不对。

这张图，怎么那么不像画的？

杜牧云勉强清醒过来。

是张cos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了一张笛九的cos照。

杜牧云眯起眼细看。

这是……林典？

什么鬼，累晕头了吧。

杜牧云一把把手机丢开，睡觉。

五点半被闹钟吵醒，杜牧云黑着脸起床开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杜牧云终于病倒。

“不要命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查完房抽空到楼上病房的韩凛，不留情面地说

杜牧云脸色苍白，一只手埋在被子里，抿着嘴没说话。

“给。”韩凛把一个保温桶放到杜牧云床头柜上。

杜牧云侧头看，虚弱地问：“这是什么？”

“朝歌熬的汤。”韩凛说。

“……谢谢。”

“不用谢。”韩凛把盖子打开，盛了一碗出来。

香气四溢。

杜牧云原本没什么胃口，闻到味道后忽觉嘴巴有些寡淡，很想吃点东西。

韩凛把杜牧云的床摇起来，再把桌板卡到病床扶手上。

杜牧云享受着服务，不忘问：“你不上班？”

“上啊，但谁叫不要命的感冒了。”

杜牧云说：“你不用守着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你以为我想守着你，我是等你把汤喝完，好收拾保温桶，免得等会儿再下来。”韩凛说。

杜牧云没再多劝，韩凛嘴上这样说，但是作为多年的朋友，杜牧云深知韩凛是关心他才会多留。

看杜牧云安静喝汤，韩凛坐到一边拿手机拍了张照。

杜牧云：……？

“看什么看，喝你的。”韩凛头也不抬，“我给朝歌报备一下，他生怕我偷吃了，不给你。”

杜牧云笑了笑。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找个人？”韩凛问，“就你这工作起来不顾自己的样子，不找个人顾着你，我真怕你什么时候死屋里都没人发现。”

“不会的。”杜牧云说。

“这次又是什么事，我听护士说，你一个多月都只睡几个小时？”韩凛问。

“在我的范围之内，就是有点麻烦，许多细节比较复杂，又不能经别人的手。”杜牧云说，“忙过这段就好了。”

“很多猝死的人都这样说。”

杜牧云：“……你这话我没法接。”

“喝你的汤吧。”韩凛说，“等儿我走了，你一个人能行？”

“可以，放心。”杜牧云说。

“放不下心，我叫个人来陪你吧。”韩凛说。

“不用，真没虚弱到那份上。”杜牧云婉拒，他不喜欢陌生人。

“你一个人能下床上厕所？你已经喝了两碗汤，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想上厕所，在那之前我已经离开了。”韩凛说。

杜牧云无言以对，他现在浑身软到无法自己单独下床。

早知道就不喝汤了，虽然真的很好喝。

“得了，你等着吧，人一会儿就来，汤喝完放一边就是，他会帮朝歌带回去，我先回楼上了，下班来接你。”韩凛说完便起身离开，完全不给杜牧云拒绝的机会。

杜牧云叹了口气，把碗里剩下的汤一口喝完，放到旁边，卡在床上的桌板取不下来，手脚没力，做什么都没劲。

等会儿还有不熟的人来“照顾”他，想想就头疼。

杜牧云有些烦躁地闭眼躺下，心想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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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