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B市我也是第一次来呢。”
楚不借抬起沉沉的眼皮,缓慢地思考了一会,“嗯这个……”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眉头轻轻皱起来,“我得问一下信恩,她安排的。”
信恩。哦,记住了。
“她就是邀请你看秀的朋友?”
“嗯,是。”楚不借说着坐在床上,仍旧睡眼朦胧,“等一会我问一下她。”
林抚嗯了一声,看着无精打采的楚不借。
实际上,她自己昨晚也是一夜没睡,因为经过昨晚的事,她发现自己对拿下楚不借没有那么自信了,他很近,却又很远。这让她有些惶然。
只不过Alpha的精力比Omega要旺盛许多,一夜不睡也看不出什么。
她问,“早饭吃什么?”
“嗯?”他又开始思考,想了五秒钟才说,“我没想好,你想吃什么?”
他总是询问她的意见,她不要他这样。
林抚移动到了床边,离他非常近。
她伸出手就能够到他。
因此她伸出手,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摸了一下,指尖爱怜。
楚不借愣住了,他的嘴张开一道讶然的空隙。
“头发乱了。”林抚说得很自然,她不给楚不借有想法的机会,说道,“你把房卡给我,我去买早饭。”
楚不借觉得这个解释非常合理,于是他哦了一声,并且顺便被她的思路带着走了。
“不用,我们可以一起去吃。”
“楚不借,我说我要给你买。”林抚一字一句清晰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房卡我拿走了。”她抽出取电槽里的房卡,没等楚不借说话,就闪出了房间。
孤单的行李箱又一次被抛弃在男人的房间。
楚不借纵容地一笑,依旧没有提醒她。
等到林抚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重新睡了过去,在床上趴着,头侧到一边。
大床房的床一定是很大的了,林抚小心地放下食物,蹑手蹑脚地靠近,最后趴在他身边。
他的头发很软很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温柔,林抚伸出手指,拨动他额前的碎发。
这一刻是那么静谧而美好。
如果她三年前懂得珍惜,如果她不那么倔强,也许他们现在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孩。
现在……也不迟。
只是……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楚不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林抚一惊,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一个鲤鱼打挺,慌慌张张坐起来。
楚不借还没睁眼,手先在床上摸电话,可电话没摸着,倒是摸到了一只手。
楚不借心里一个激灵,他睁开眼,眼神慢慢聚焦在林抚脸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也没松开。
林抚与他对视,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音量巨大。
她当众叫他的名字毫无压力,却在两个人这样独处的时候心跳剧烈。
但她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反握住楚不借的手,绽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夸赞道,“楚哥,你的手好白。”
楚不借:……
男人瞬间清醒,面红耳赤,他果断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我……我接个电话。”楚不借难有说话顿的时候。
楚不借站起来,走到一边去,离林抚远远的。
可林抚偏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楚不借身后。
楚不借脸上的绯红因此无法散去。
“喂,信恩,早。”
“起来了。”
“不累。”
“好啊。”
“对了我有个朋友也想去,还有丁准也带上行吗?”
“嗯是她。”男人的脸还是红的。
“一会见。”
林抚听着他对着电话耐心地回答。
是啊,他对谁都是这样贴心。
可林抚就是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嫉妒不已。
现在,也不迟。只是,有点难。
可林抚怕过啥!
信恩!
给老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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