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很痛吗？

虽然小满对生理知识了如指掌，在怀孕后还特意复习过相关知识，但是真到进入产房后，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但凡站在产房门口的人，都能听到她那白痴的问题:

“那是什么感觉？”

“放轻松就好了夫人。”

“会很痛吗？”

“顺利的话马上就生出来了。”

“那到底是多痛啊？”

“痛是痛一点。”

“有没有人痛死在产房的先例啊？”

“……有是有，但是……”

“那那，那我会死吗？我记得古代生产40%的死亡率啊！”

“百，百分之什么？”

“如果我不行的话，麻烦直接剖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谢谢。”

“……呃，是，夫人。”

“……”悠一站在门口使劲拍门，“老师！你闭嘴！”

小满:“我不行啊！我好紧张！悠一你进来动手术好不好！”

“老实生！！”悠一暴躁道。

……

过了一会儿。

小满吼回去:“又不是你生！”

喊完小满逐渐冷静下来，她算是明白了，真等到了关键时刻，只有她才是靠谱的。

但是接生的婆婆却沉不住气了，“夫人，叫出来才能用力。”

小满憋了半天，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闭！嘴！一出，声就，泄气了！”

接生婆:“……”

……

雨从清晨一直下到傍晚，一部分人先回去用晚饭，只有几个人留下来继续守着。

青一站不住地差点从台阶上掉下去，一只手扶住他。

青一回头，瞪大眼睛。

泉奈也清醒过来:“尼桑！”

斑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难得的软塌下来，紧紧贴在身上，为了赶路他把能推的任务全部抛给别人，自己一个人先赶了回来。

还好，还来得及。

……

下了一天的雨，空气像浸了水的海绵沉甸甸的，好在产房内摆放的有火炉，不至使小满感到寒冷。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她的父亲，有她的爷爷，还有其他在一个村子里生活的居民。

所有人都像在画上一样，像真的，也像假的，爷爷穿着据说是唐装的衣服，端坐在中间，拿着拐杖熟练地敲敲地板。

她和过去一样走过去，被爷爷揽在怀里。

爷爷问她感觉如何，小满张嘴想说她过得很好，嘴巴却像被人捂住，怎么也张不开口。爷爷似乎很着急，没有等她想明白怎么才能说话，就继续问她:“你的孩子呢？”

小满笑了笑，心说自己才12岁，怎么可能有孩子。

她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一旁的父亲像是明白她要说什么，摸着她的脑袋，声音飘渺难闻:“我的……，你……长大了……”

像是一个讯号，画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黄，人像逐渐模糊，当世界都辨识不出时，一场大火在脚底蔓延，小满下意识想跑，却发现这火比冬天最寒冷时的霜花还要冰冷。

……

小满睁开眼睛，炉火还在烧着，她却冷得发抖。

雨还没有停歇，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窗户。

她想对产婆说把温度调高一些，却看到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痴痴地笑着。

哦，对了，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你抱给我看看。”小满想说。

可喉咙也似结了冰，发不出声音。

好在产婆听到她的动静，转过头来看她。只是她有些奇怪，原本混浊的眼睛，现在却闪闪发亮，就像是，碰到了一盘很美味的菜肴，心动难忍。

迷迷糊糊间小满好像看到了产婆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她好像在说话，可声音和梦里的父亲一样，嗫喏不清。

“抱歉……我喜欢……送给我吧。”产婆说。

她的嘴巴在火光下张张合合，小满被她满口牙齿的反光弄得头疼欲裂，她问:“你是谁？”

问完她自己愣了，不清楚自己问这个做什么用。

又庆幸，我终于能说话了。

然而，产婆却回答了她:“我是这个孩子的……”

小满:“什么？”她没有听清楚。

产婆耐心地回答她:“我是她的叔公。”

小满听清楚了。

只是她感到更冷了。

她想叫人，想叫人把这个变态产婆赶出去，却又重新回到那哑了般的状态。她眼睁睁看着那人对着她做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她的孩子张开丑陋的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

“砰砰”

一阵敲门声。

斑站在门外，问:“情况怎么样了？”

从刚才孩子一声啼哭后，里面的声音就戛然而止，让外面的人焦灼不已。

泉奈急道:“是不是孩子出问题了？”

当然是！

小满想大声告诉他们，却看到那人慌张地停下动作，放弃撕咬的环节，高高举起了孩子。

小满意识到了什么，她开始挣扎，想从这该死的鬼压床状态中摆脱。

终究是白费力气。

敲门声越来越频繁，那人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将孩子举到最高，然后松手。

“砰！”

门碎了，一个身影闪进来。

同时小满挣脱束缚，声音嘶哑:“斑！”

恍惚中她看到一抹亮眼的蓝色，她想看清楚那是什么，不过，她撑不住了。

小满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明白我在写啥，我就是个小辣鸡……

注明:1.小满生完孩子很虚弱，关注点都在凶手的牙和眼睛上了，所以没注意到凶手的其他特征。

2.后面的剧情就突飞猛进了。